地府判官白愁飞·08

本章是作者过于心梗的产物,采用书剧混合设定。

阅读须知:书中温柔轻功卓绝,能在关七手下救人,用毒也是得心应手,是真·女侠人设;

白愁飞武功采用书中,其中最后一招有所改动,呼应他判官的身份;

关七武力值在剧中让我大呼离谱,所以作者手动提高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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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愁飞那句“野猴子”真不是白叫的,明明他们一起被抬回愁石斋,王小石第二天便能下床走动,反观他浑身抽筋断骨似的疼,过了几天才慢慢好起来。


在地府身轻如燕惯了的陆判大人,第无数次觉得肉身真是个碍事的东西。


他的身体状况在别人看来更为严重,面容苍白毫无血色,别说行走,单是呼吸便已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,如同一块外表完好内里布满裂痕的玉,再经不起任何风琢月磨。


是以他提出参加对关七的伏击战时,所有人有志一同地喊道:“不行!”


“有什么不行的。”他半窝于舒适的躺椅上,被他们的喊声吵得掏耳朵,神色慵懒而漫不经心,“像关七这等高手,光靠人数断然无法取胜,需要武功足够高强之人合力才有胜算,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我呢。”


苏梦枕没有当场答应,但王小石看出他似乎有所动摇,急急跟上去劝说:“大哥,你千万不能让二哥去啊!他现在——”


“我知道。”苏梦枕四下看看,叫他和温柔到自己的书房继续说,“这件事我本就没想让他去。”


“那大哥有什么计划,需要我去劝劝二哥吗?”王小石问。


“这件事,就要靠温柔了。”苏梦枕笑吟吟地看向师妹,“温家的名号可不是说着玩的。”


“师兄,你要我给大白菜下药?”温柔连连摆手,“使不得使不得,他醒了必然要找我算账的!我可打不过他。”


“不必抗,推到我和老三身上就行,反正本就是我们的主意。”苏梦枕道,“再说打不过可以跑,我相信世上能追上你的没有几个人。”


温柔稍稍安心,自信满满拍胸脯保证,“师兄放心,这事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

商议过后,王小石仍旧闷闷不乐,掏出一个布包展开,里头包着的是他给白愁飞精挑细选的玉佩,雕刻着仙气飘飘的鹤,上好的料子触手生温,底下配的流苏也精致,先是被方应看那个混蛋抢走,好不容易找回来又被关七一掌震碎。


他拉着温柔跑了三条街才终于买来一样合心意的,就这么毁了,实在可惜。


闷闷不乐的情绪跟随他一路回到愁石斋,见方应看竟然阴魂不散跑到这儿来,还腆着脸与二哥说笑,王小石瞬间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上前几步护住白愁飞,质问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
“我在这偌大的金风细雨楼迷了路,正巧遇到副楼主,说两句话都不成?”方应看笑道。


“就你还迷路——”王小石抬高了声音,当下就要把人赶出去,察觉袖子被白愁飞悄悄拉了一下,生生忍住了火,别过头不再说话。


“我三弟脾气急躁了些,还请小侯爷大人有大量,莫要跟他计较。”白愁飞哪里不知方应看不怀好意,只是还没弄清楚他的来意前不好撕破脸皮,遂带着他去见苏梦枕。


方应看直抒胸臆诉说自己这些年种种不得志,其余三个人没一个相信的,谈话无疾而终,走之前方应看竟还有心思向白愁飞抛媚眼,说要请他吃饭。


王小石气的不轻,直言早晚要教训教训他。


“你这气性可够大的。”白愁飞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。


“二哥,你可千万别去跟他吃饭,我怕你找了他的道。”王小石想到方应看流连在自家二哥身上的眼神,一阵恶寒,“他好像有断袖之癖。”


“我没答应他,朝堂之人总要多几分防备。”在得知王小石放出关七的前因后果后,白愁飞便知道方应看绝不简单,他拿些荒诞不羁的行为,更像是演给他人看的。


“那就好。”王小石得了他的回答如同吃了定心丸,笑得无比灿烂。


转眼到了两派约定好共战关七的日子,王小石背负相思刀挽留剑,站在二哥房门口,温柔用药的本事一顶一的好,白愁飞无知无觉地沉睡着。


王小石突然有些紧张,但并不是因为即将要与天下第一对决,而是怕白愁飞醒来生自己的气,踌躇片刻,他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。


至少要活着回来。


白愁飞确实很生气,他捏着笔脸色阴沉,他的下属们不明所以又胆战心惊,连小白也噤了声,没说任何俏皮话。


他生气的原因有二,其一是因为自己被药倒,二则是因为昨夜死去的一个人。


“大人,人已经带到枉死城安置好了。”小黑过来禀报。


室内一片静默,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缓和,双眼深处有风暴与惊雷,随后他起身叫上雷媚向外走去。


“今日不熬汤了?”眼见着走过奈何桥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雷媚问道。


“你有别的事要做。”白愁飞扔了张黄符给她,“若关七侥幸逃脱,你跟着他,到无人之处用鬼火点燃这枚符咒。”


“听令行事,别耍花招。”


八个字落下,惊雷炸响,雷媚心神清明,彻底将人间的爱恨情仇抛诸脑后。


“冒昧问一句,白副楼主怎么没有前来?他的武功可不差呀。”雷损的眼神在苏梦枕和王小石身上打了个转,心中大码细雨楼鸡贼,武功如白愁飞,此时不用更待何时?


“在下有事,故而晚来一步,劳雷总堂挂念。”


几人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,只见白愁飞踏月而来,霜色的月华披了满身,影影绰绰间唯有双眸盛着星辰,亮的惊人。


“大白菜,好好看啊。”温柔看得失了魂,随即反应过来,“你怎么来了?难道是我的药量不对?明明够睡一晚上的啊?”


没人问,她倒自己把下药的事儿抖落出来了。


事已至此,苏梦枕只好叮嘱他顾惜身子,莫要太过拼命,一旁雷损听见,更加生气,很想揪着苏梦枕的衣服问问,你到底是有多宝贝你这个二弟?我们这些人还在呢!这样像话吗?


天下第一的武功非常人所能匹敌,况且关七乃旷世奇才,他们与之对战越久,他就越了解他们的招式并化为己用,一个接一个被打倒,整个院子残砖碎瓦狼藉不堪,温柔靠着她一流的轻功险之又险地把关七刀下的人捞回来,靠在破了一半的架子上喘气,显然累的不轻。


废墟之中唯有白愁飞与关七两人面对面站着。

“是你。”关七认得这个年轻人。

“是我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不重要,你只要知道,我是了结你性命之人就够了。”


关七大笑起来,他觉得这小子真是狂妄,从来只有他杀别人,这天底下又谁能够取他的命呢?


两道身影碰撞在一起,白愁飞的双刃早被丢弃在地,在关七染了血色的刀间游刃有余的穿梭,内力灌注于双手,攻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至。


是早春穿花拂柳的燕,是纷飞的细雨,是夏季酷烈似火的骄阳,亦是霜雪凛冽的寒冬,圆融自洽,仿佛与天地同呼吸,共生死。


关七从未感到过如此强大的压力,额角渐渐生出薄汗,与其说他是在和这个年轻人对战,不如说是在与山川大漠,江河湖海乃至天地对抗,一个人武功再高高不过天,资质再厚厚不过地,与天地对抗,如何能有胜算?


生死存亡的危险关头,关七长啸一声,使出自己最强招数,白愁飞不闪不避直接迎上!


一曰破煞,二曰惊梦,三曰夺魂!


此次扑面而来的,是死亡。


院内飞沙走石,关七直接倒飞出去,砸断无数木头砖瓦,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扑出来,正是三合楼的朱小腰,她带着不知死活的关七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。


火光中白愁飞悄然倒下,七窍流血,几乎刹那间就失去了生机,小院里回荡着王小石凄厉的嘶吼。


雷损却是松了口气,这样强的人若是没有弱点,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关七?


自回来白愁飞就一直昏迷着,王小石实在担心,恨不能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,但关七的生死尚未有定论,朱小腰是金风细雨楼的人,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个说法,以防刑部发难。


接连奔波了几天,王小石终于在城外截住了关七,并从他口中撬出了火雷一直暗地里向辽国人售卖之事,断了关七一只手,目送他们离开。


此事到此为止吧,他想。


关七小臂处缠着布条,被朱小腰搀扶着,陡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,然而庆幸没有持续多久,朱小腰不知怎的晕了过去,他扑了满脸落叶,用仅剩的一只手艰难地撑起身子。


一双鞋出现在他眼前,黑色的衣摆,腰封,再往上看去,是那个年轻人静水深流的双眸,关七浑身颤栗,他知晓自己死期已到。


“地府陆判,特来取你性命。”


死亡之前,关七听到了他清泠泠的声音。


“大人,可是完事了?”雷媚跟了他们很久,晌午阳气最盛之时,她觉得魂魄都要被晒化了。


判官笔点在她眉心,一股清凉缓解了魂魄被阳气损伤的不适,白愁飞把关七泛着杀戮与血煞之气的魂魄团吧团吧塞进袖子里,看向某一处扬声道:“大堂主,这么久的戏还没看够吗?”


雷媚僵住,在原地消失和硬着头皮面对狄飞惊之间左右为难。


“白副楼主,深藏不露。”狄飞惊低着头,是以无人知晓他震惊的神色。


“客套话就不必了,本来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。”白愁飞趁机道,“大堂主,有没有兴趣来地府高就?”


狄飞惊吓得抬起头,颈骨发出咔哒一声响,在杳无人烟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脆明晰。


“至少在地府能抬起头。”白愁飞神色殷切,“考虑一下呗?”


半个时辰后,雷媚面无表情地坐起来,眼神空洞,心里只有一个问题。


她和狄飞惊,到底还要共事多少年?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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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愁飞:今日招人名额get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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